第81章 寻到水塘(1 / 2)

四千八百斤黄豆,便是留下400斤的豆种,剩下的或磨豆腐或发豆芽,看起来倒是足够他们吃几年的。

但是,他们种豆的主要目的是养地的,养好地是要种小麦的!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然而,小麦绝不是大豆这种抗旱能力强的农作物。

以努尔干的干燥气候来说,小麦的花期浇水频率得达到四到五天一次,可凭当下的条件,他们脚不沾地的忙四五天却连这农田的四分之一的地块都浇不完。

更别提那时的锄草、捉虫的活计,根本忙不过来。

越想心头越沉,无力感像潮水压得安佩兰喘不过气——她眼下做的,分明是在跟这旱天硬碰硬!

恍惚间回想起前世的那些纪录片,自古以来人与天地间的这种角力,似乎从来都是这样没个尽头。

西方流传的古老神话都是讲顺应,讲应对;可中国人偏不,多少与自然抗衡的谚语故事,便是神话故事也都是人定胜天的结尾。

我们似乎在骨子里头就有那股不服输的、非要在天地间趟出条路来的血脉。

怔忡间,骨子里那点从老祖宗继承下来的血脉里的执拗忽然翻涌上来。

她望着努尔干这荒凉的土地,竟也生出股热意——她倒要试试,试试这“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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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豆种后,他们难得的闲了下来。

现在,他们都在等,等努尔干的这场大雨。

这几天努尔干的空气闷得像灌了铅,气压低得让人胸口发紧,明明乌云沉沉,瞧着是憋足了一场大雨的架势,却偏偏像被什么攥住了似的,好几天了愣是落不下一滴来。

安佩兰他们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等。

而自从院里那眼甜水泉眼断了流,每日往返大水井运水便成了固定活计。

大水井的水偏硬,喝进嘴里总带着股涩意,喉咙发紧发涩,像含了把细沙似的,还有丝若有若无的咸味,咽下去也觉得“腻口”。

如此一来,他们便更爱喝里头加蒲公英的水了。

苦是苦些,却正好压过了硬水的涩味,若是少了那点蒲公英的清苦,那水他们简直难以下咽。

可就连泡了蒲公英的水,安佩兰喝着也常觉得喉头发堵。

眼下难得闲下来,她忙碌惯了,空坐着反倒浑身不得劲,总想寻点什么事来做。

这会儿,安佩兰便瞅着断流的泉眼发怔——院中的泉水与采药的大水沟应该是一条水路,这头既已干涸,那大水沟那头,难道也断了么?

正好秀娘今天也想去看看,能不能再寻个肉苁蓉,多卖些钱,她想买些棉花,给家里做几床棉被棉衣过冬。

于是,安佩兰便和秀娘、简氏一同来了水沟这儿。

来到眼前发现,水沟的水虽然是少了很多,但是沟底还是有一股水在涓涓的流淌着。

“若烟、秀娘,你俩在这儿寻着草药,我去瞅瞅,这水沟到底是流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