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包藏祸心的德妃(2 / 2)

德妃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燕儿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的模样,看到了自己重新夺回陛下宠爱、远儿被立为太子的场景。

然而,德妃和王振海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密谋,早已被萧景渊安插在丞相府的暗卫听了去。

暗卫连夜将消息禀报给萧景渊,萧景渊得知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他没想到王振海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策划绑架皇嗣,妄图夺取异宝,颠覆朝纲。

“王振海,你好大的胆子!”萧景渊猛地一拍桌案,龙椅都被震得微微晃动,“朕一再容忍,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看来,朕若是再不拿出点手段,有些人就真的以为朕是好欺负的了!”

他立刻召来禁军统领,沉声道:“传朕旨意,立刻调派三千禁军,暗中包围丞相府,密切监视府中所有人的动向,不准任何人擅自出入。另外,加派人手保护坤宁宫,尤其是两位小主子,必须寸步不离地守护。”

“是,陛下!”禁军统领连忙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坤宁宫一一“娘娘,该给小主子们喂辅食了。”晚晴端着一碗温热的米油走进来,托盘上还放着一小碟捣碎的鲜果泥。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摇篮里的孩子。

李燕儿刚要应声,脑海中突然闯入一道细碎的念头:【小主子们真是金贵,这米油里都加了参须,可惜啊,再过几日,能不能有命享用还不一定呢……】

李燕儿的心猛地一沉,抬眼看向晚晴。只见她脸上依旧是恭敬温顺的神色,正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米油,要喂给承轩。可那看似关切的眼神背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晚晴,”李燕儿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米油是谁准备的?”

晚晴手一顿,连忙回道:“回娘娘,是御膳房按您的吩咐做的,奴婢亲自去取的,一路上都没离过身。”

【糟了,皇后娘娘是不是察觉什么了?丞相大人吩咐的事可不能出岔子,不然我全家都得完……】晚晴的心思像乱鼓一样敲在李燕儿的脑海里,让她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晚晴手中的银勺,舀起一点米油,假装要喂灵月,实则将银勺凑到鼻尖轻嗅。百毒不侵丹让她对毒物有着敏锐的感知,虽未闻出明显异味,但晚晴的心思已经暴露了破绽。

“把这碗米油倒了吧,”李燕儿放下银勺,语气平淡,“灵月今日似乎没什么胃口,换些清粥来。”

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转身离去时,李燕儿清晰地听到她的心声:【还好没被发现,等寿宴那天,自有更好的机会……】

寿宴?李燕儿心中警铃大作。她想起近日宫中四处张挂的红灯笼,想起宫人私下议论的陛下圣寿之辰,一个模糊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她抱着灵月,指尖轻轻划过孩子柔软的脸颊,读心功能在她的意念催动下,范围悄然扩大。

殿外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她们的心思也断断续续传入李燕儿耳中:【听说丞相大人最近和几位大人走得极近,经常深夜议事……】【德妃娘娘虽然还在禁足,但景仁宫的太监总往宫外跑……】【寿宴那天要大赦天下呢,不知道能不能轮到我家弟弟……】

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让李燕儿愈发不安。她抱着灵月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丞相府的方向。读心功能的范围有限,无法直接探知王振海的心思,但那些依附于王家的宫人、官员家眷的心思,已经足够让她察觉到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母后,你怎么了?”萧承宇拉了拉她的衣角,稚嫩的声音带着担忧。

李燕儿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宇儿乖,再去陪弟弟玩一会儿,母后要处理点事。”她将灵月交给一旁的奶嬷嬷,叮嘱道:“看好两位小主子,任何人送来的东西都不许吃,不许碰,明白吗?”

奶嬷嬷连忙躬身应道:“奴婢遵命。”她的心思纯粹,满是对小主子的疼惜,李燕儿这才稍稍放心。

回到内殿,李燕儿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雍容的面容,眼底却带着一丝凝重。百毒不侵丹让她无需惧怕毒物,但两个孩子尚幼,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尽快弄清王振海的图谋。

接下来的几日,李燕儿借着探望其他妃嫔、巡查宫务的名义,暗中运用读心功能探查消息。后宫之中,不少妃嫔都对她心存嫉妒,她们的心思里夹杂着对王家势力的忌惮,对德妃的同情,更有对寿宴的期待与不安。

“听说德妃娘娘的儿子身体不是很好,全靠丞相大人四处寻医问药……”【若王家能扳倒皇后,说不定我也能有出头之日……】一位位份不高的嫔妃在与她寒暄时,心思直白地暴露出来。

“皇后娘娘的龙凤胎真是得天独厚,听说生下来就哭声洪亮,比其他皇子公主健壮多了……”【哼,还不是靠着什么异宝,等寿宴那天,看丞相大人怎么收拾她……】另一位与德妃交好的妃嫔,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异宝?李燕儿心中一动。她想起自己偶然显露的灵泉水功效,确实让孩子们身体康健,也让她容颜依旧,没想到竟被王振海扣上了“异宝”的帽子。看来,王振海的目标,正是她的空间灵泉。

更让她心惊的是,在巡查御膳房时,她听到了厨师的心思:【丞相府的人送来的这坛酒,说是要给皇后娘娘寿宴时用,里面加了东西,可千万不能弄错了……】【听说那东西无色无味,喝了就会昏迷,到时候……】

读到这些心思,李燕儿只觉得后背发凉。她立刻让人将那坛酒封存,同时加快了探查的脚步。在前往内务府调取寿宴侍卫排班表时,她清晰地听到了一位主事太监的心思:【丞相大人吩咐了,寿宴当天让西偏殿的侍卫换班延迟半个时辰,到时候那边混乱起来,就没人能顾得上坤宁宫的小主子了……】【只要把那对龙凤胎带到宫外,丞相大人就能逼皇后交出异宝,到时候我就能升总管太监了……】

真相如同拼图般完整呈现,李燕儿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王振海竟然想在陛下的圣寿之辰,用迷药迷晕她,然后趁机绑架承轩和灵月,以此要挟她交出灵泉水!这等阴谋,不仅狠毒,更是胆大包天,连皇嗣都敢动,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慌乱,快步返回坤宁宫。刚踏入殿门,就看到心腹太监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娘娘,陛下让奴才来告知您,丞相府暗卫传来消息,王振海密谋在寿宴上对您和小主子们不利!”

李燕儿心中一暖,萧景渊终究是护着她和孩子们的。她沉声道:“本宫已经知道了。你回去禀报陛下,就说本宫已有防备,让他安心,寿宴当天,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太监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后已经知晓,连忙应道:“奴才遵旨。陛下还说,让您务必小心,不要喝任何人递来的酒水,也不要让小主子们离开您的视线。”

“本宫明白。”李燕儿点了点头,送走太监后,立刻召来春桃和几位心腹宫女太监。

“春桃,你即刻将承轩和灵月抱进内殿的密室,安排四名心腹宫女轮流看守,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哪怕是陛下的旨意,也要先向我禀报。”李燕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春桃脸色一白,她虽然不知道具体阴谋,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应道:“是,娘娘。”

“另外,”李燕儿看向负责坤宁宫守卫的禁军统领,“你立刻调派二十名精锐禁军,守住坤宁宫的各个出入口,仔细盘查所有进出人员,任何陌生面孔、可疑物品,一律拦下,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禁军统领躬身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李燕儿又吩咐人将坤宁宫所有门窗加固,在墙角、廊下都布置了暗哨,同时让人将她封存的那坛毒酒送去大理寺检验,留下证据。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走到密室门口,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熟睡的两个孩子。

承轩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灵月则蜷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攥着襁褓。李燕儿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门缝,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护好孩子们,让那些阴谋诡计都化为泡影。

萧承宇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仰着小脸,眼神坚定:“母后,我知道有人要伤害弟弟妹妹,我会保护他们的。”这些日子,他也感受到了宫中的紧张气氛,更看到了母后的忙碌与担忧,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懂得了责任。

李燕儿蹲下身,抱住儿子,眼眶微微泛红:“宇儿真乖。有你在,母后更有信心了。寿宴当天,你要跟在母后身边,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

萧承宇重重地点头:“我听母后的话,绝不乱跑,还会帮母后盯着坏人!”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的气氛愈发凝重。禁军暗中加强了巡逻,坤宁宫和丞相府周围更是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难以轻易飞过。李燕儿依旧每日陪伴孩子们,表面上平静如常,实则时刻用读心功能探查着周围的动静。

她察觉到王振海的心思愈发急躁:【怎么回事?坤宁宫守卫突然变得这么严?难道计划暴露了?】【不行,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暴露,也要拼死一搏!】【德妃那边怎么还没消息?难道她被禁足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而禁足在景仁宫的德妃,心思更是扭曲:【李燕儿,你等着,寿宴那天,就是你的死期!】【只要拿到异宝,远儿就能身体健康,我就能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成为皇后!】【父亲一定要成功,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不然我就真的完了!】【那个宫女到底能不能成事?要是迷不倒李燕儿,计划就全毁了!】

李燕儿冷眼看着这些肮脏的心思,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厌恶。她知道,这场对决,不仅关乎她和孩子们的安危,更关乎大靖的安稳。王振海权势滔天,党羽众多,若不能彻底铲除,日后必成大患。

终于,到了萧景渊圣寿之辰这一天。皇宫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光禄寺备妥了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殿中监将御座、寿樽等用具擦拭得一尘不染,宫女太监们穿着崭新的服饰,穿梭忙碌,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

文武百官携家眷陆续入宫,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按品级排列,家眷们则身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珠光宝气的首饰,低声交谈着,向御座方向望去。后宫的妃嫔们也都精心打扮,一个个花枝招展,陆续来到太和殿,向萧景渊献上祝寿的礼物和祝福。

李燕儿身着一袭正红色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发髻上插着累丝嵌珠凤钗,耳垂上坠着东珠耳坠,整个人雍容华贵,气场全开。她没有抱着孩子,而是让心腹宫女将密室中的承轩和灵月抱在身边,用披风裹好,时刻不离左右。萧承宇穿着一身小朝服,跟在她身边,小脸上满是严肃,像个小大人一样四处张望,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萧景渊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面容威严,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李燕儿和孩子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担忧。他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李燕儿安心。

李燕儿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同时开启了读心功能。殿内众人的心思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有真心祝寿的,有觊觎权势的,有好奇观望的,也有暗藏祸心的。

王振海站在文官队列的前排,表面上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在疯狂盘算:【时辰快到了,那宫女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李燕儿喝下那杯酒,一切就都好办了。】【侍卫已经安排好了,等混乱一开始,就去抢孩子。】【只要绑到龙凤胎,李燕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乖乖听话。】

德妃被特许参加寿宴,她身着淡粉色宫装,妆容精致,看起来温婉可人,眼底却藏着浓浓的阴鸷与嫉妒。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李燕儿和孩子们,心思恶毒:【李燕儿,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拥有这一切?】【等会儿你就会昏迷不醒,你的孩子会被带走,你的异宝会归我所有!】【远儿,娘这就为你拿到宝贝,让你成为最尊贵的皇子!】

李燕儿不动声色地避开德妃的目光,心中冷笑。她知道,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寿宴正式开始,司仪官高声唱喏,文武百官依次上前祝寿,献上寿礼。萧景渊兴致颇高,与大臣们谈笑风生,殿内气氛热烈。随后,太常卿引领乐伎献上表演,悠扬的乐曲响起,坐部伎在堂上演奏雅乐,丝竹之声婉转悦耳;立部伎在堂下表演歌舞杂技,舞姬们身着轻盈的舞衣,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李燕儿抱着灵月,萧承宇守在摇篮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看到一名宫女端着一壶酒,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向她走来。这宫女面生得很,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正是她之前在御膳房读到心思的那名宫女。

【就是她,只要让她喝下这壶酒,任务就完成了,丞相大人会赏我一百两银子,还会放我家人出宫……】宫女的心思慌乱而急切,脚步都有些发颤。

李燕儿心中了然,早已做好了准备。

宫女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礼,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皇后娘娘,这是陛下特意为您准备的佳酿,请您品尝。”

李燕儿抬眼看向她,读心功能清晰地捕捉到她心中的不安:【快喝啊,怎么不喝?是不是怀疑了?】【千万不能露馅,不然就死定了……】

“放下吧,”李燕儿淡淡地说道,语气疏离,“本宫今日身体不适,不便饮酒。”她故意拖延时间,等着萧景渊按计划前来。

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皇后娘娘,这酒是陛下特意吩咐的,说是对您的身体有益,还请您务必品尝一口。”她甚至伸出手,想要强行将酒壶递到李燕儿面前。

【快点喝!不然就来不及了,侍卫都已经准备好了!】宫女的心思变得急躁,动作也有些失态。

李燕儿心中冷笑,刚想开口拒绝,萧景渊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酒壶,沉声道:“皇后身体不适,谁敢强迫她饮酒?”

皇帝的声音带着威严,震得宫女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并无他意!”

【完了,陛下怎么突然过来了?计划败露了?】【不能招供,招供了家人就活不成了……】宫女的心思混乱不堪,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敢说出幕后主使。

萧景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将她拖下去,严加审讯,看看是谁指使她的!”

“是,陛下!”侍卫连忙应下,拖着哭喊不止的宫女下去了。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热闹的场面戛然而止,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那宫女犯了什么错?】【陛下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难道这酒有问题?】

王振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第一步计划失败了。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强装镇定。但李燕儿清晰地读到了他的心思:【该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该怎么办?】【不能等了,只能提前动手了!就算没有迷晕李燕儿,也要把孩子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