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结束，樊继明倚靠在浴桶上，无奈吐槽，“他爷的，看谷离渊说谎，跟特么玩一样，轮到我自己，才发现说谎这么累。

一个谎言，后面只会跟着无数个谎言，一句话说不好，稍有不慎，费力建起来的高台，就会轰然倒塌。”

吐槽过后，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能将叶君晟引入魔界，联合叶问定能直接杀了他，也不至于多费这么多口舌。”

停顿一会，他垂眸看到手心，不知何时被自己攥成一团的手帕，深深松了口气，“罢了，能做成这样，对我来说已是不易。”

樊继明将帕子丢入浴桶中，闭目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都要炸了，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谷离渊你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九夙殿。

叶问拿着圣女的命星，在院中的躺椅上坐着，魔界众女子，排队依次在叶问跟前站几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人即将过了一遍，命星也没有反应，叶问坐不住了，起身看向北冥。

“你确定圣女在魔界吗？”

北冥赶忙回应：“不出意外的话，一般都是在魔界。”

樊继明路过华清阁，正巧被站在门前的祁倾歌看到。

“樊长老脚下生风步态稳健，想来没有他们传的那般严重。”

在这寂静的夜晚，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令樊继明心下一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抱手弓腰行礼，故作镇定的说：

“劳二王妃挂心，我这伤看似严重，但没伤到要害。”

祁倾歌走上前，抬手虚扶他，压低声音说：“樊继明，谷离渊都不在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假客套？

我知你恨我害你闭关，可这话说回来，难道我就不恨你，烧毁我母亲的画像，让祁苍澜毁了我母亲的遗物吗？”

樊继明震惊后退，“你有凡间的记忆！？”

祁倾歌步步紧逼，低声说：“看在你做了件好事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

我不管你到底站队的是谁，日后都少蹦跶，不然以我的手段，若想算计你，纵使有一百个你，也难活。”

樊继明心惊胆战，完全说不出话来，越过她走了。

等樊继明来到九夙殿，叶问已经排查到最后一人，然命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叶问要发火，祁倾歌的声音传来，“王兄别急，我还没试呢！”

叶问没抱有太大希望，众人亦是如此，樊继明也不愿相信，祁倾歌会是自己的女儿。

然而，她上前还未站稳脚跟，命星就闪烁起金紫双色的光芒，紧接着钻入她体内。

祁倾歌出事时还小，并没有太多的记忆，此刻，她仅仅短暂闭目，便理清了记忆。

叶问对祁倾歌施法，确定她确实是圣女后，说道：“圣女，临安，樊继明，你们三人留下，其余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