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跟了上去，两人走在了这未知彼岸唯一还剩下的不一样颜色的彼岸花路上。

杨战侧头，看着清冷的姚姬：“碧莲。”

姚姬一句话脱口而出：“嗯。”

杨战眉头一挑：“神魂完全融合了？”

姚姬转过头，幽幽的看着杨战：“要是没有完全融合，你踏足这里的那一刻，我就宰了你了！”

杨战却咧嘴笑了：“你也得宰得动我才行，我可不是当年天牢的时候了，那时候的你，我感觉是不可逾越的大山！”

“翅膀硬了？”

“是胳膊变粗了！”

说着，杨战扬了扬自己那粗壮的胳膊。

姚姬无奈的双手叉腰，一副欲哭无泪的看着杨战这显眼包的模样。

“没事就回你人间去，我忙得很！”

“不急，等死的人都不急，我也不急！”

姚姬看着杨战：“你是说姜无忌？”

“对。”

“他要杀我，你和他很聊得来？”

杨战下意识的看向姚姬的脸，姚姬的脸色并不好看。

杨战叹了口气：“我得知时间过了，人皇之位也给我夺了，我准备杀了他们为你报仇的，却没想到，我发现那双眼睛居然是他的……”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碧莲，你现在有些咄咄逼人了。”

姚姬看了杨战一眼：“我叫姚姬……”

却在此时，姚姬皱起眉头，呼吸似乎有些粗重了，瘪了几个字出来：“也叫碧莲！”

不过，姚姬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但是眼中又澄清起来。

看见这双眼睛，杨战仿佛回到了天牢，她坐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来，又看着他走。

她……的确还在，但也不一样了。

杨战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句：

“你知道诡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吗？”

“不知道。”

姚姬放下叉腰的手，向前迈步。

杨战跟着：“真不知道？”

姚姬蹙眉：“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依旧失去一魄，我怀疑我那一魄就有关于诡地的事情。”

说完，姚姬却反问了杨战一个问题：“我知道你是来自真界，还有真界的记忆，你的记忆中有关于东皇观的吗？”

听得出，姚姬完全知道了姜无忌与他的事情，所以也省得杨战解释什么了。

不过，杨战却有些疑惑：“真界？地球？”

“地球？”姚姬微微蹙眉：“就是星空彼岸啊！”

杨战明白了，这姚姬……是古人啊！

“知道！”

姚姬一愣：“你听道玄说的，还是早就知道的？”

“我战死之后，在东皇观徘徊。”

姚姬眼睛明亮了起来：“东皇观是不是很大，门下弟子千千万，很辉煌？”

杨战看见了玉牙中的记忆，那真的好像就是他的记忆，看过之后，就融入进了他的意识中，潜移默化的……就好像自己在东皇观生活过一样！

看向姚姬那期盼的眼神，杨战摇头：“没有，我看见的时候，东皇观只有姐弟俩，东皇观很冷清，破旧。”

姚姬有些不相信：“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