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刺穿脑袋!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群匪的怒火,另一人抄起弩箭便朝这边射来,箭锋带着狠劲直扑而来!
可他连调整姿势找掩护的机会都没有,简氏的第二支弩箭已破空而至,精准贯入他的要害,瞬间栽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同时,那人的射来的弩箭还是冲进了骆驼群中,一只骆驼的驼峰中了箭,受疼的站起身来哀嚎,造成一阵混乱。
白长宇连忙一阵长哨安抚,骆驼群才再度趴下安静,只留那一只骆驼哼哧哼哧的晃着身子。
但就耽误的这一会,沙匪那头传来一阵呼喝声,他们也得了令,也不注意躲避身影了,像是疯狗一般的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万幸的是沙匪是从乱石堆中从上往下爬,
碎石滚落间速度慢了大半,还把大半身影暴露在高处。
白季青、白红棉和简氏三人早举箭瞄准,箭矢“咻咻”射出,每一发都精准撂倒一人,转眼间就有好几名沙匪栽倒在乱石堆里,成了箭下亡魂!
沙匪头子躲在乱石后死死盯着前方,瞳孔骤然收缩——这群人出手竟比他们还狠!
箭矢每一次射出都直奔要害,利落得不带半分犹豫,看着倒像正儿八经的江湖中人,哪有半分普通人的样子?
“是练家子!”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心头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后背竟悄悄渗出了冷汗。
沙匪头子越想越气,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目光直戳戳砸向身边一人——那人肩胛骨处还裹着渗血的绷带,不是当初被白季青放走的老头是谁!
老头被这冰冷得能剜肉的眼神扫到,浑身像过了电般猛地一颤,牙齿都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老头具体叫什么不知道,这儿的人都叫他癞子苟,二十多岁就来了努尔干,偷鸡摸狗的混了半辈子,在遍户中臭名昭着。
前几日见着白家的牲口,他馋得心痒痒,竟想玩阴的。
可第一次偷摸打暗枪就被安佩兰盲射擦伤了手臂,第二次更惨,直接被白季青射穿了肩胛骨,正当他垂头丧气时,沙匪竟主动找上了门。
得了靠山的癞子苟瞬间来了劲,满肚子的嫉恨终于有了发泄处,立刻喊上平日里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跟着这十几个沙匪一起摸了过来!
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厉害,想起白季青最后的那话,癞子苟不禁一阵哆嗦,本想往沙匪头子后头避一避,结果抬头又看见那沙匪头子森然的眼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躲藏了。
安佩兰这边,三个射手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夺人性命,那准头看得沙匪心惊肉跳!
其实来的真沙匪也就十几个,剩下的全是癞子苟找来混事的遍户。
此刻见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这些没见过血的遍户早吓破了胆,纷纷往后缩,连手里的木棍都快握不住了。
沙匪头子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剩下来的十几个手下,一下倒了五六个,现下更是让那群废物带的要往后退的架势,一时也心急,抄起了弯刀,厉声喝止:
“狗日的!给老子拿起刀冲上去!几个书生和娘们就把你们这群操蛋的玩意吓尿了!娘胎里就没带那裤裆底下的玩意是吧!”
被沙匪头子的几句怒骂激得心里头的那股狠劲又上来了,拎着刀逼着往后缩的遍户,一群人再次嗷嗷叫着往前冲!
可刚冲到乱石堆的边缘处,脚底下突然撞到了什么——正是安佩兰他们早堆好的防狼的柴火堆!
安佩兰眼疾手快,老早就摸出碳油往白季青和简氏的箭头上抹,火折子“唰”地一亮,箭头瞬间燃起火苗。
箭矢射出去的刹那,沙匪脚边的柴火堆“轰”地炸起大火!沾了碳油的柴火烧得又猛又快,噼里啪啦溅出的火星子也裹着油,一沾到沙匪的麻布衣裳就窜起火苗。
眨眼间,沙匪和遍户们哭嚎着乱作一团,也顾不得脚下崎岖不平的乱石,躺下就想打滚扑灭身上的火舌。
一时慌乱,便鼻青脸肿的摔进了院子,小黄狗眼贼精,看准掉下来的人直接下了死口,往脖子上咬,竟然也让它结果了两个人!
安佩兰和白长宇都在趁着混乱将这群毫无防备的人灭了口,也是直接抹了脖子,绝不留口。
沙匪头子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大火烧得哭爹喊娘,怒火瞬间冲昏了头!
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把缀着圆环的弯刀,“哐当”一声,圆环相撞的脆响里满是狠戾,提着刀就像头疯兽般朝安佩兰等人直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