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边的沙漠上,苍凉雄浑,冷冽的寒风裹着风沙,还有半个月入冬。
安佩兰他们一行在沙漠中已经行进了十几日,白时泽的牛乳早就断了顿,这些时日就是吃着炒面冲水,偶尔会有大骨头炖着汤,泡着馕饼扒下最软的边皮喂的。
安佩兰也时不时的会将奶酪疙瘩煮化开放些糖给白时泽和白知远还有红棉他们些小孩补充营养。加了糖的奶酪疙瘩还行,那股怪味压下去不少,孩子们都爱喝。
而大人们,安佩兰命令他们时不时的必须吃点酸奶,因为安佩兰知道,酸奶里的营养是非常丰富的,对于他们这群成天啃馕饼喝骨头汤的人来说是唯一额外营养来源。
虽然确实不好喝,但是母亲的命令也不得不从。
实在咽不下去,安佩兰也会给他们泡点糖水喝。
大黄狗就啃着炖完汤的大骨头,吃馕饼,偶尔能自己抓着个蜥蜴科的小动物打打牙祭。
小狗崽的伙食不错,骨头汤泡馕饼,偶尔加点奶酪吃着,白时泽吃什么它们就吃什么倒也吃的圆滚滚的肚皮。
此时正也用小奶牙咬着大黄狗尾巴玩耍,大黄狗也不理它们,自顾自的啃着都没油星的骨头。
牛和驴的草料备的足,甚至偶尔路过草甸子能找到些干草补充,倒也是饿不着。
而这些骆驼买的是真真儿的得力!
它们知道路,白长宇偶尔走错了路,它们都能纠正回来,不至于让他们迷路。
甚至偶尔还能帮他们找到水源,沿路的荆棘树,仙人球科植物它们都吃的香着,甚至长时间都不用吃草料麸皮。
这真让他们省了好多好多的心力!安佩兰可稀罕它们了!
只是夜晚的沙漠很是寒冷,他们把牲畜围成一圈,在中间生起篝火,将羊毛粘摞起来,用木棍支撑勉强搭个三角型的大帐篷,裹着棉被拥挤在一起取暖。
已经过了沙漠的中心地带了,照例是白长宇上半夜,正准备唤起白季青的时候,大黄狗突然警惕的抬起上半身,耳朵转着,喉咙中有低低的震音。
这种情况时常会发生,一般来说都是些小动物出现的时候,白长宇以为这次也是,便没在意的叫起了白季青。
就在白季青刚刚醒了的时候,大黄狗突然一反常态的四肢站起,朝着一个方向猛然叫了起来。
将所有人和牲畜全部都吵了起来。
白季青一下翻滚站起身来,白长宇也警惕的看着四周。
大黄狗从来没有这样凶狠的叫着,即使有其他骆驼队路过的时候,大黄狗也就是象征性的叫两声便停下了。
而现在大黄狗的后背毛全部都竖了起来,呲着两颗犬牙,声音急躁的连续怒吼着。
安佩兰他们也都惊醒。
“老大老二家的、你们拿好弩箭匕首守好孩子们!”
安佩兰迅速钻出帐篷,手里拿着弩箭,站在骆驼身边警惕的看着大黄狗对着的方向。
简氏和梁氏神色凌然,护在帐篷边缘。
白红棉在里面没有出来,只是有些害怕的将还在熟睡的两个孩子还有小狗崽圈在自己的怀中
白季青已经架好了长弓,白长宇也手握剑柄时刻准备着。
大黄狗越叫越猛,不安的来回踱步。
骆驼因为大黄狗的吼叫而骚动不安,一时间挡住了安佩兰他们的视线。
白长宇大吼一声
“趴下!”
这一声令下,随着领头陀的趴下,都老老实实的趴在原来的地方。
两头驴还是在“嗯啊——嗯啊——”的根本不听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