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闻言神色骤冷:“王百户,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别说本大人没有给你机会,今天巳时崇文门外集结,过了时辰你自己去和汪大人解释吧!”
指挥使大人抬手推了推官帽,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王雨,说完也不等王雨反应,大步流星而去。
指挥使也知道有些百户来头很大,不好指挥,反倒是千户更听话一点。这些百户都是一线拼杀之人,血性很足,抗命起来也是如家常便饭一般。他们不明的来,可是会有很多隐私手段,需要筹备就是常用手段。
王雨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汪大人汪公公那是什么人?那是两厂一卫中第一人,一想到这里王雨就头皮发麻。
王雨瞪了一眼身边一个小旗,还不去召集所有人集合。
小旗犹疑一下还是说道:“那,刘娘子那里……”
“先撤了回来,她又跑不了!”出完任务再说,汪大人麾下你还想打折扣,不要命了。
也就是现在,要是先帝也那会,汪大人总督军务,你就是想死也别连累人。
金岩赶着马车出了崇文门,崇文门外面也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普普通通,一眼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马车遮的比较严实,外面站着几个年轻人将马车护卫在中间。
这个时候马车里面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张家小子,可敢过府一叙。
张锐轩闻言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整了整衣袍,缓步走下马车,目光扫过那辆看似普通却隐隐透着威压的马车。周遭的家丁们顿时紧张起来,手按刀柄,警惕地围拢在少主身边。
张锐轩抬手示意众人不必紧张,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那辆马车。
掀开厚重的车帘,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昏暗的光线中,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身影斜倚在软垫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冷冽的光。
“不知老丈人相邀,所为何事?”张锐轩一揖到地,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清朗如珠玉相击。
汪直缓缓坐直身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伸出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摩挲着座椅扶手:“寿宁侯府的世子,果然气度不凡,你比你父亲有种,鄙人姓汪。”
张锐轩心中微动,姓汪?这个时候最有名的汪姓就是曾经西厂厂公汪直了。张锐轩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润的笑意:“汪公公言重了,不知道汪公公要去哪里”
历史上汪直回京路上被杀了,现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是谁改变了历史。
汪直阴冷的声音响起:“小侯爷去哪里,本督就哪里,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谈谈了。”
“你就是皇上任命的督办?”张锐轩突然反应过来了。
汪直哈哈大笑:“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不过你放心,皇上吩咐了,要杂家护你一程,杂家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触霉头。”
汪直确实有能力这么说,当年汪直提督西厂其实,内阁和六部都乖乖的,称为橡皮图章。
“可惜我们不同路,否则本世子还真有心和汪大人结交同行。”张锐轩不想和这个老阴货有很多接触。
“都是为陛下的万里江山,如何不能殊途同归呢?世子殿下。”汪直哈哈大笑,好不容易从南京回来了,想跑,你跑的掉吗?杂家注定是和你有缘。
张锐轩拱了拱手:“告辞。”
张锐轩自己马车内,襁褓中的宋小青一直哭个不停,刘蓉怎么哄一哄不好,急得一头大汗。
宋意儿突然想到什么:“母亲,你是不是忘记喂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