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张锐轩告辞离去,徐勇宁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看似疯狂的计划,真能成为大明的转机。
定国公府外,一个仆人盯着张家马车,看着张锐轩出门府后,奔向后面一家茶楼。
周成正在茶楼内饮茶,作为显庆侯周受世子周生的嫡长公子。周成可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生在一个富贵窝里。
太皇太后周氏是一颗常青树,这十年来多次病危,可是都挺过来了,反而是一路走高,熬走了丈夫,又熬走儿子。
家丁脚步匆匆踏入茶楼,对着正悠闲品茶的周成单膝跪地,急切说道:“公子,张家小子出来了!从定国公府出来了。”
周成闻言,放下手中茶盏,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哦?在定国公府待了这么久,也不知和徐勇宁那老东西谈了些什么,走,会一会他去!”
寿宁侯的唯一儿子就要被赶出京城去了,周成非常高兴,现在京城还有谁?还有谁是我们周家对手,我们周家才是外戚第一家族。
张锐轩和徐光左拱手道别后,上了马车,放下帘子,便沉稳地吩咐金岩:“回府。”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
转过几个弯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张锐轩皱了皱眉,伸手用折扇推开一丝车窗向外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横在路中央,将去路死死挡住。
周成从马车上慢悠悠地下来,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步一步朝着张锐轩的马车走来。
周成来到车窗边,微微仰头,眼中带着几分傲慢:“张家这是没有钱了吗?这么寒酸的马车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兄弟你缺钱和哥哥说呀!哥哥还能穷着弟弟不成。”
周成说完大把大把的往街面上撒铜钱,一把又一把的,铜钱在地面上蹦跳滚动,发出清脆声响。
引得街边路人纷纷侧目,不少人露出贪婪之色,开始弯腰争抢。
周成看着这混乱场景,脸上的笑意更浓,眼中却满是对张锐轩的挑衅。
金岩心中大怒,不过是几百个铜钱而已,说的谁玩不起似的。可是面对这样大人物,金岩不敢说话,这个周成虽然没有爵位在身,可是也是一个锦衣卫千户的虚职。
张锐轩面色平静,放下手中折扇,不紧不慢地撩起车帘,踏出马车。
整理了一下衣衫,平视周成,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周成,见了本世子是不是应该行礼问安。”
周成大怒呵斥道:“我乃御授锦衣卫千户,庆云侯世子的嫡长公子。”
张锐轩平静的说道:“寿宁侯世子,御授锦衣卫千户在此,你一个无爵位白身还不行礼问安。”
周成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怎么也没想到张锐轩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
周围的路人听到张锐轩的话,原本混乱争抢铜钱的场面也稍稍一滞,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悄悄的离开,生怕殃及池鱼了。
“姓张的,你少在这里拿世子身份压我!”周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这个京城待多久,你这个如丧家犬一样的存在马上就出京城。”
周成接着说道:“你不是要募款吗?来这里是两千两银子,拿上钱赶紧滚。”周成说完掏出20张钱庄银票甩在地上。
张锐轩看都不看周成,对金岩说道:“走,换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