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廷和那个嘴脸,张锐轩心里大怒,想了想还是算了,今天我原谅你了。
杨廷和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世子以后还是好好听讲,你祖父不过一个区区举子,父、叔更是不同半点文墨,不要学那小人之道。”
你个老头子欺人太甚,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张锐轩沉思一下“孔仲尼作《春秋》而鬼神惊,不知先生做何解?”
对付这样所谓大儒就是要下虎狼之词,张锐轩心里想着。
朱厚照有些微微失望,心想:就这?这是要捧“至圣先师”的臭脚?张锐轩呀!张锐轩,你这就被文官吓到了,不敢反抗了。
杨廷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心想这孩子不过是故作高深,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杨廷和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仲尼作《春秋》,微言大义,以一字寓褒贬,此乃为后世立规矩,辨是非,使乱臣贼子惧,此乃圣人之功也。”
杨廷和目光炯炯地盯着张锐轩,似乎在等待他的认同与夸赞。
张锐轩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张锐轩站起来说道:“弟子不敢苟同,孔仲尼作为一个当世大儒,作伪史《春秋》有违史书据实直书之意,实在是开欺世盗名,胡乱攀咬之风,乃开小人言之祖也,有何面目谈大学之道。”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学堂内激起千层浪。
太子朱厚照原本耷拉着脑袋,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滚圆,兴奋地拍着桌子。
朱厚照心想:“好你个张锐轩,果然没让本太子失望!敢这么说孔老夫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朱厚照笑得前仰后合,
身旁的八虎们也面面相觑,随即都露出惊愕又兴奋的神情。
张永忍不住低声嘟囔:“这世子殿下可真是胆大包天,这话要是传出去,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杨廷和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杨廷和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胡须也跟着抖动起来。
“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杨廷和气得声音都有些变调,指着张锐轩的手在空中挥舞,
“孔圣人乃万世师表,岂容你这黄毛小儿污蔑!《春秋》乃经世大典,字字珠玑,岂是你能妄加评判的!”
学堂外,弘治帝朱佑樘原本一脸平静地听着,听到张锐轩这番惊人之语,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朱佑樘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年纪虽小,胆子倒不小,不过他所言,角度倒也有些新奇。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惊世之言。
而那些平日里与杨廷和同气连枝的翰林学士们,此刻也都义愤填膺。
一位年长的翰林学士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竖子无礼!你这等言论,若传扬出去,必遭天下文人唾弃,还不速速向杨先生和孔圣人赔罪!”
其他学士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指责声不绝于耳。
张锐轩却镇定自若,面对众人的指责,张锐轩一点都不慌,身为勋贵终归和这些科举出身不是一条路。
张锐轩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春秋》之中多有隐晦、曲笔之处,孔仲尼以一己之见断善恶,实在有失公允,实在是难称君子之道,此乃开学阀,排除异己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