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浪人…不，我是说司夜阁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马拉金，尼尔德拉，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看着面前默契三缄其口的马拉金和螳螂勇士战团长，休伦心里苦啊。

明明是他先来的，无论是与恸哭者达成合作，还是与恸哭者并肩战斗，明明都是他先，为什么一转眼，好好的兄弟战团就和螳螂勇士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他休伦反而成了外人了呢。

“休伦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事关重大，如果司夜大人不同意，我们也不敢僭越。”

听着马拉金这懂得都懂发言，螳螂勇士战团长尼尔德拉连连点头，虽然他现在也一头雾水，但自家一连长从巧高里斯拿回来的可汗信物做不了假，所以他自然也就作为知晓秘密的一员，站到了马拉金这边。

“不过既然司夜大人同意召开会议，想必休伦兄弟你的疑惑很快就会得到解答。”

“是这样么？”

被厄尔芬多王朝财力吓到的休伦有些迷糊，只能选择暂时相信马拉金的话语，略显迟疑的走向会议地点。

…

“泊修妮审判官，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漩涡不是崖山星区这种星际战士自留地，庞大的厄尔芬多王朝舰队抵达这个不太安稳的前线，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戒备，这其中就包括又一位圣锤修会的审判官：格拉维尔·泊修妮。

作为一名稍显少见的女性王座代行，这位泊修妮审判官相比边缘扩区那两位滑不伶仃的老油子，行事作风显然有股子愣头青的味道在里面。

面对超出大漩涡星域帝国海军戍卫舰队数倍的厄尔芬多王朝舰队，她居然敢直接单刀赴会，希望提供作为行商浪人的证明，也就是拿出行商授状来验明身份。

如果是在巧高里斯之行以前，有审判官要看厄尔芬多王朝的行商授状，拿着荷鲁斯签名玩意的司夜就只能在杀人灭口或者将其扔到亚空间交予帝皇处理中二选一。

但从网道里把察合台可汗掏了出来，司夜在数落黄皮子做的烂事时顺嘴提到了这一点，本着给帝皇擦屁股的想法，察合台立马给司夜现写了一份由他，第五军团之主签发的行商授状，也就是现在摆放在泊修妮面前的这份。

“…司夜阁下，为什么基因原体签发的行商授状有种字迹没干的感觉啊…”

“咳咳，厄尔芬多家族是被原体当面授予的授状，这种神圣宝贵之物，自然是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要用静滞立场妥善保管起来。”

这事司夜没上心，全当多了件收藏品，察合台也不过是顺手替帝皇查漏补缺，两人都没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这授状写出来就直接被塞到静滞力场保存器里了，字迹自然没干，甚至授状上的蜡印还软的呢，泊修妮要是胆大点，还能扣起来当橡皮泥捏着玩。

“…恕我先前失礼，大漩涡星域近期太过纷乱，邪祟横行，我作为王座代行，自然要多提起一分警惕。”

既然行商授状没什么问题，泊修妮就很郑重的向司夜道了个歉，作为审判官，超年保持对身边事物的怀疑是他们的基本工作需要，不够警惕的审判官迟早在和异形异端打交道的时候翻车。

“不过司夜阁下既然是崖山星区的全权代理行商，为什么要跑去偏远的边缘扩区…”

“开拓市场啦，我明白审判官阁下的担忧，但作为神之子嗣授命的开拓者，厄尔芬多王朝致力于开拓那些帝国疆域之外的深空地带，谋求失落在外的古老科技。”

行商浪人是人类帝国这具臃肿腐尸最后的进取之心，司夜这种说法倒也没什么毛病，就是过于空洞，给泊修妮一种说了没说，听了白听的感觉。

“…”

泊修妮还是多询问一些有关厄尔芬多王朝舰队以及有关司夜身份的细节，但马拉金、尼尔德拉、休伦三位战团长已经联袂而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泊修妮审判官若还有事，还请稍后再来寻我吧，现在我要代表厄尔芬多行商浪人王朝与诸位星际战士战团长进行一次事关大漩涡星域防线的会谈。”

干脆利落的逐客令，感受到三位星际战士战团长的目光，泊修妮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如果以常理来论，作为在大漩涡星域活跃的审判官，泊修妮是有资格旁听或参与事关大漩涡事宜的会议的。

奈何前段日子大漩涡防线波动，不少世界都受到了亚空间影响，作为圣锤修会的审判官，她必须去挨个确认那些世界的受污染程度，并作出处理，先前与司夜的谈话已经是忙里抽闲，之后还有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法再多浪费时间参加行商浪人和星际战士的会议。

“那我就之后再来拜访…”

“坐下吧诸位，干站着干什么？”

泊修妮离去，司夜看着呆站在门口的三位战团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马拉金是众人里最早认识司夜的，也不跟司夜客气，很是自然的坐进了座位里。

尼尔德拉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基因原体的信物里有要求他们这些子嗣听从行商浪人命令的信息，他自然服从。

于是霎时间，空荡荡的会议室就剩下休伦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司夜阁下…我…”

休伦十分的谨慎，大有一种司夜若是谈及什么亵渎话题他就立刻夺门而出的架势。

“休伦战团长，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那些都可以慢慢聊…”

看到休伦的动作，司夜不由得笑了笑，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对付这些阿斯塔特战团长果然还是得直接些，直接上点硬活。

“…不过在谈论这些之前，还请休伦战团长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题？”

“休伦战团长，以帝皇之名我在此诘问，你忠诚么？”

司夜的指尖泛起了点点金光，从教堂抽出来的帝皇原味灵能将会议室映成了金色，若有若无的圣歌飘扬，仿若有一只金色大只佬漂浮在司夜身后。

“帝皇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