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燕儿每天都会亲自检查宫人们的工作。她的要求很简单,却也很严格——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有一次,她发现负责浆洗衣物的宫女将皇上的明黄色常服和她的衣物混在一起洗,立刻沉下脸,让那宫女将衣服全部重新浆洗一遍,并且罚她抄写宫规一百遍。
还有一次,她看到小太监在浇花时偷懒,只浇了表面的泥土,立刻让他将所有的花盆都重新浇透,并且亲自示范如何判断土壤是否浇透。
渐渐地,坤宁宫的风气开始发生变化。宫人们不再敢偷懒耍滑,做事也变得仔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位新皇后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一旦被抓住把柄,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但李燕儿也并非一味地严苛。
这日,她特意让春桃在坤宁宫的正殿摆了几桌简单的宴席,邀请了所有在宫里当差的宫女太监。
宴席上的饭菜很简单,一碟炒青菜,一碟红烧肉,一碟清蒸鱼,还有一笼白面馒头。这在平日里,是宫人们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宫人们都很疑惑,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燕儿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鸦雀无声的众人,缓缓开口:“今天请大家来,没别的事,就是想跟大家聊聊天。”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紧张或好奇的脸:“本宫知道,有些人对本宫可能有看法,觉得本宫这个皇后当得不够格,没有为皇家开枝散叶,配不上这个位置。”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李燕儿对视。
“本宫不怪你们。”李燕儿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人言可畏,本宫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本宫想告诉你们的是,本宫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有能力把它坐稳!”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一些胆小的宫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加速跳动。
“本宫知道,这后宫竞争激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李燕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但是,本宫希望你们记住,在这坤宁宫当差,就得守坤宁宫的规矩。谁要是敢在背后议论本宫,或者阳奉阴违,本宫绝不轻饶!”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那天在偏殿议论她的夏荷、画屏和绿萼身上。
夏荷和画屏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绿萼年纪小,没什么心机,只是单纯地害怕。
“当然,”李燕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只要你们好好当差,忠心耿耿,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本宫说到做到,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都会从本宫的月例中拿出一部分,奖励给表现优秀的人。做得好的,本宫不会吝啬赏赐;做得不好的,也休怪本宫无情。”
听到有奖励,下面的宫人们眼睛都亮了起来。在这深宫之中,谁不希望能多得一些赏赐,改善自己的生活呢?
李燕儿看着他们的反应,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半。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李燕儿站起身,“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吃饭吧。”
宴席结束后,李燕儿单独留下了夏荷、画屏和绿萼。
三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们三个,”李燕儿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说道,“那天在偏殿议论本宫的话,本宫都听到了。”
夏荷和画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绿萼则是一脸茫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娘娘饶命!”夏荷和画屏连忙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知道错了就好。”李燕儿淡淡地说道,“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从今天起,好好当差,忠心为本宫办事,本宫就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奴婢们一定好好当差,绝不敢再有二心!”夏荷和画屏连忙应道。
绿萼也连忙跟着磕头:“奴婢……奴婢也不敢了……”
李燕儿挥挥手:“都下去吧。”
三个宫女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然后退了出去。
春桃走到李燕儿身边,佩服地说道:“娘娘,您这招太高明了!既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又拉拢了人心,让她们以后不敢再轻易议论您了。”
李燕儿笑了笑:“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她知道,要想在这深宫之中生存下去,仅仅依靠自己和春桃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建立自己的势力。
接下来的几天,李燕儿开始留意宫里的每一个人。
她发现,负责管理坤宁宫库房的林嬷嬷是个可用之人。
林嬷嬷今年五十岁,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为人正直,做事严谨,账目记得清清楚楚,从未出过差错。只是原主性格软弱,不懂得用人,林嬷嬷的才能一直被埋没,平日里只负责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燕儿找了个机会,在库房单独召见了林嬷嬷。
库房很大,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瓷器摆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樟脑和木头的气息。林嬷嬷正戴着老花镜,仔细地核对账目。
听到通报,林嬷嬷连忙放下账本,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地走到李燕儿面前行礼:“奴婢林氏,参见皇后娘娘。”
“林嬷嬷免礼。”李燕儿示意她起身,“本宫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林嬷嬷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地回答:“娘娘请讲,奴婢洗耳恭听。”
“本宫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李燕儿开门见山地说道,“只是以前没有机会施展。从今天起,本宫任命你为坤宁宫的掌事嬷嬷,负责管理宫里的所有事务,包括人事安排、物资调配、账目核对等等。你可愿意为本宫效力?”
林嬷嬷愣住了,她没想到皇后会突然给她这么大的权力。她激动得嘴唇都有些颤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信任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一定肝脑涂地,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好!”李燕儿满意地点点头,“本宫相信你。从今天起,宫里的大小事务,你都可以直接向本宫汇报。本宫希望你能把坤宁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奴婢遵旨!”林嬷嬷连忙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决心。
有了林嬷嬷的帮助,李燕儿整顿坤宁宫的工作进展得更加顺利。
林嬷嬷果然不负所望,她将库房管理得井井有条,同时对宫里的人事进行了一番调整。那些偷懒耍滑、阳奉阴违的宫人,要么被调离了重要岗位,要么受到了相应的惩罚。而那些踏实肯干、忠心耿耿的宫人,则得到了提拔和奖励。
很快,整个坤宁宫的风气就焕然一新。宫人们各司其职,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对李燕儿也多了几分敬畏。他们发现,这位新皇后虽然要求严格,但赏罚分明,只要好好做事,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李燕儿知道,自己在坤宁宫的威信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了。但这还不够,她还需要在皇上和太后那里建立自己的形象。
她开始利用空间系统里的灵泉,调理自己的身体。每天清晨,她都会进入空间,取一杯灵泉水来饮用。灵泉水清冽甘甜,喝下去后,一股暖流会顺着喉咙流入腹中,缓缓扩散到四肢百骸,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精神也越来越好。
同时,她也开始研究空间系统里的那半亩荒地。她决定先在荒地上种一些容易存活、又有滋补功效的药材,比如人参、当归、枸杞之类的。
她让春桃偷偷从太医院找来了一些药材种子,然后利用晚上的时间,进入空间系统,小心翼翼地将种子种在荒地上。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植物的生长速度也快了不少。李燕儿种下去的人参种子,不过三天时间,就发芽了。嫩绿的小苗从肥沃的土壤中钻出来,在灵泉水的滋养下,生机勃勃地生长着。
看着这些嫩绿的小苗,李燕儿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总有一天,她能在这深宫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就在李燕儿忙着整顿坤宁宫、打理空间的时候,皇上萧景渊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