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个星期一,里德尔每次面对利姆露的时候就像在前一段时间圣诞节以前塞普蒂默斯那样躲着不敢见他,简直就是一条“拔掉”了毒牙的蛇。
利姆露没办法,拦着他不让他走,他也只说几句话就找借口离开。
他也因为里德尔莫名其妙的憋气行为有点生气。
到了被划分为临时考场的教室门口的时候,利姆露没对里德尔说一句祝他顺利通过的话,直接进了教室,当着他的面重重关上了门。
里德尔摸了摸有一些疼的鼻子,想再看两眼利姆露,目光明暗不定。
但是教室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起来了,藏得严严实实的。
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
里德尔只好转弯进了旁边的一间教室。
他们三个人的考试是分开来进行的,每一个人对应负责的是两三位教师。
负责利姆露的考官竟然只有格林德沃一个人。
格林德沃见利姆露眼神有些迟疑,微微挑了挑眉,“你对我当你的考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教师编制。”
利姆露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说服其他教师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人当考官的。
但是回想起他胡诌他身份的那天,那一通看似有理有据的话,把在场的几个教师哄得没有一点怀疑。
撒谎果然也是一种天赋。
他就没有啊。
格林德沃没回答他的话,“我记得那一次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我那个喜欢做慈善的妹夫长期投资的小男孩,你说了是。”
利姆露妄图混淆概念:“长期投资,呃,话说回来,我难道不是吗?”
“好了,我知道你在骗我,你在撒谎这一方面毫无技术可言,完全比不上阿不思。”
格林德沃不像是嘲笑,却也不像是对利姆露释放善意,“有空练练你青涩的撒谎技术,记住了吗?”
利姆露噎了噎,没想到格林德沃会这么说,他除了点头就只能点头。
“知道了啊。”
要他练习撒谎,
还不如给他放几天假让他睡会儿觉。
格林德沃其实算是个不合格的长辈吧,
竟然要“小辈”练习撒谎。
格林德沃懒得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对着不远处的地方懒懒挥了一下魔杖。
讲台旁边一个被黑布包裹起来的衣柜立刻开始剧烈抖动,同时里面传来砰砰的巨大响声。
仿佛那个衣柜里面关了一个人,正在拼命拍着衣柜门想要逃出来。
“博格特是你的第一个题目。”
格林德沃幽绿色的瞳孔在不停抖动的衣柜上停留了一瞬间,眼神意味不明。
“直面你的恐惧,接着打败它,战胜它。它消失了,你才能进行下一个题目。”
他没有给利姆露准备的时间,猛地掀开了衣柜上的那块黑布。
衣柜的木门缓缓打开,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悠长嘎吱声。
阵阵黑雾也悄无声息伴随着弥漫在空气里,让别人看不清楚黑雾里究竟是什么情形。
格林德沃慢悠悠地坐进椅子里,观察着那片在他眼里看来是一片漆黑的黑雾,表情看起来算是饶有兴致。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不,或许他不能说是一个符合正常人刻板印象的人。
那张脸犹如蛇脸,苍白得可怕,那双基本没有眼白、瞳孔通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向利姆露,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的爱人,你看见我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