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乌斯不说谦虚一点,耸了耸肩膀,即使再怎么优雅、风度翩翩,说的话听起来也很欠揍,“既然学会了,就没什么必要强迫我自己学习,不是吗?”
他的气息喷洒在利姆露脸上,犹如冬天里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带起他轻微的颤抖。
利姆露受不了他的体温,肌肤白皙透亮的脸被冻得隐隐发红。
狄奥尼修斯一把将利姆露捞过来,用他自己天生滚烫的温度熨贴着利姆露。
深紫色的眼睛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冷漠的语气也没有起伏,“他冷。”
克劳狄乌斯舌头抵了抵牙齿,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极其不爽,“狄奥尼修斯·塞尔温,难道你身上就有多热吗?”
狄奥尼修斯冷淡回敬,“比你好,最起码。”
克劳狄乌斯上前几步,抓住了利姆露的手腕,“愿意和我说一句情人节快乐吗?”
“情人节快乐?克劳狄乌斯·里奇,你是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有病就去圣芒戈看看,我倒是可以好心免费替你预留一个位置。”
寝室门从内向外推开,阿布拉克萨斯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灰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克劳狄乌斯几眼,轻轻“啧”了一声。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里德尔虚虚抱着双臂倚靠在墙边,目光停留在利姆露和狄奥尼修斯紧贴着的那块肌肤上,“小娇气包,情人节……”
他停了几秒钟时间,接着说:“快乐吗?”
快乐什么啊!
他要死了。
终于出事了。
看,
他就说吧,
他们五个人怎么能在同一间寝室呢?!
利姆露头皮发麻,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那一方。
他是无能的丈夫,而他们四个人是……
不,
他可能连无能的丈夫都算不上。
利姆露“哈哈”尬笑了两声,“还好吧,嗯,还好,没那么快乐,其实。”
有他们他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狄奥尼修斯察觉到他的紧张情绪,安抚地摸了几下他紧紧绷着的手背肌肤,违背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心意低声说:“没有礼物也没关系,我想要的是你高兴。”
利姆露觉得被狄奥尼修斯摸过的地方就好像着火了一样,一片一片的连着变得烫人,烫得他心里泛起异样的波澜。
同时里德尔那存在感强得不可忽视的目光让他赶忙把手缩了回去,他扫了一圈争锋相对、谁都不让谁各退一步的四个人,硬着头皮说:“让我想想情人节那天送什么礼物,我没想好呢。”
克劳狄乌斯冷嗤了一声,“马尔福,我看是你要提前预留一个病床,脑子有问题记得医治。马尔福家族没有一个有用的医生,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塞尔温,抱够了吗?”
里德尔眼神略微往下,落在狄奥尼修斯放在利姆露腰间的那只手上,像是要把那只手剁了。
狄奥尼修斯面上依旧冷淡得没有情绪变化,但那只手却像挑衅似的收紧,直视里德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