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收回目光,看向被伦尔斯特重点强调的几个错误,敛眸,眸光沉沉。
……
“今年的暑假……”
塞普蒂默斯的目光望向了远处隐藏在蒙蒙雾气中的群山,声音有点低,“我一直都想看看伦敦都市那座着名的塔楼,听说它敲响的是威斯敏斯特钟声。”
“你说伊丽莎白塔吗?”
利姆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伊丽莎白塔,它是叫这个名字吗?”
塞普蒂默斯不掩疑惑地问。
“我记得那座塔楼好像没有具体的名字。”
利姆露捂住了嘴,反应过来他说错了话。
伦敦那座着名的伊丽莎白塔准确的说是在2012年为了纪念伊丽莎白女王二世登基六十周年,官方特意将塔楼更改了称呼。
可问题是现在才1939年,距离2012年还有大半个世纪的时间。
1936年,也就是大前年,伊丽莎白二世的父亲约克公爵阿尔伯特亲王因为爱德华八世个人原因的退位,继位成了乔治六世国王。
伊丽莎白也因此继而成为王储,顺理成章地变成了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打哈哈糊弄过去,“我记错了,前两天我看了一遍乔治六世国王登基的典礼回放,不小心把伊丽莎白小姐和塔楼记混了。”
“哦,我还以为那个塔楼什么时候定官方的名字了。”
塞普蒂默斯不疑有他,在夕阳下那双仿佛晴朗天空的蓝色眼睛亮得发光,在他身边待着似乎能将温暖干燥的阳光具象化。
他磨磨蹭蹭地犹豫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暑假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看大本钟,我想问问你暑假的时候有空吗?”
“暑假,应该有空吧,我也不知道。”
利姆露思忖他抛开各科的作业,估计就没有其他事情打扰他度过一个美妙愉快的暑假假期了。
他答应了塞普蒂默斯的邀请,“你哪天要是去那里提前写信给我就好了。”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嗷。”
塞普蒂默斯高兴得尾巴都要飞上天了。
和塞普蒂默斯相处的氛围无疑是轻松愉快的,利姆露不需要再去思考怎样把一碗水端平的问题。
他形状姣好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弯了弯,笑意盈盈,“答应了怎么可能反悔啊,只要你别把这件事情玩忘了。”
“不会忘记的,我记性可好了。”
塞普蒂默斯不自觉往利姆露那边挪了挪,不动声色地闻着空气里夹杂了新鲜小草味的淡淡香味,笑容大大咧咧的。
“哎,弗利蒙,那是塞普蒂默斯吧,真难得,能看见他和那个利姆露两个人待在一起。”
男生拍了拍弗利蒙的后背,稀奇地看着挨得很近的塞普蒂默斯和利姆露,啧啧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