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的猪头酒吧位置处在一条偏僻的小路路口。
邓布利多带着利姆露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村以后,两个人从中央大道的邮局出来,拐进了旁边算得上是非常隐蔽的小路。
猪头酒吧果然名副其实。
外面挂了一块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上面画了一个包裹着白布的猪头,斑斑的血迹渗透了白布。
加上它整体看上去仿佛历经了几个漫长世纪一样阴森老旧的外表,让利姆露略显迟疑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邓布利多那句隐晦委婉的“不是那么干净”,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的肮脏。
紧接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开门声音响起,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颇显草率地匆匆把手里的脏抹布塞进同样脏得难以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描述出来的围裙口袋里。
他的身材高高瘦瘦,和邓布利多差不多高。
那双眼神锐利的蓝色眼睛不停打量着和邓布利多同行的利姆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没说你带了客人过来,既然你能特地带他过来,那就说明他是你中意的得意学生了,好好学生,o.w.l考试是不是也拿到了12个优秀的成绩。”
阿不福思嘀嘀咕咕地说道:“为了你们今天我把店里提前打烊了,没有其他客人,你们进来吧,免得被哪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巫师看见你们,省得麻烦。”
古怪,
孤僻,
和邓布利多完完全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而且,
阿不福思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欢迎他,
是他感觉错了吗?
估计不是错觉,
对阿不福思而言他可能……
确实是个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
阿不福思在吧台后面叮叮当当地准备酒水。
利姆露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出了两个脏得看不出来原来颜色的玻璃酒杯。
再重新用那块被他塞进围裙里的脏抹布烦躁地擦拭着两个酒杯,把冒着热气的黄油啤酒和蜂蜜酒倒了进去。
“咣当”一声重重地放在靠窗的一张方桌上。
难怪当时斯拉格霍恩是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脏,
已经脏得没办法用言语形容了。
利姆露稍微屏住呼吸,想阻止那股油腻腥臊的羊膻味钻进鼻腔里,但是徒劳无功。
略带腐败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鼻腔,难闻得他简直想当场作呕。
“阿不福思他就是这个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邓布利多看见了利姆露一脸的菜色,没有再说猪头酒吧的卫生问题,跳过了这个有味道的不愉快话题。
他像是看出来了利姆露内心的疑问,主动开口替自己弟弟看似是不乐意他们到来的模样解释了两句。
“抱歉,我想实际上你是被我连累了,他一向不想看见我。”
“不,没事的,教授,我不是很在意这些。”
利姆露觉得捏着鼻子回答别人算不上是什么礼貌的举动,但是那股难闻无比的羊膻味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所以说话的腔调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许含含糊糊的鼻音。
酒吧里面的桌椅擦得勉强可以算是干净,他坐在方桌摆放着黄油啤酒的一侧。
默默地看了两眼玻璃酒杯里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手指纠结地动了几下,最后依旧没有把它拿起来喝。
邓布利多倒是面不改色地喝了几口蜂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