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他要把人留下也是瞬息的事情。
可当时他心底有气,亦是对现状感到无限烦闷。
在那个瞬间,他忽地觉得就这么和那两个‘麻烦’剥离才是上策。
可如今是他想要挽回,那这段关系里他到底要付出多少真心才能弥补。
是全部坦诚,还是夹杂些虚妄,是给出自己的全部还是有所保留?
不知道呢,没人告诉他真正和一个女人发展成亲密关系是怎么样的。
母亲早逝,父亲也不待见自己,合该自己对感情愚钝。
直到感到窒息才知道当初放任她们被掳走的时候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套上了枷锁,他自己把自己推入了两难境地。
他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抽身离去,可终究只是以为!
匡野看他那般和匡戎互视一眼,可有些话他们不得不说,今日来的意图也在此处,他先打头,把话题挑起来。
“小门主,日前有两件事需要通报。”
“说。”
“地牢那边传来了消息。”
江载昭眸子微颤但没有睁开,言语深沉,瞬间恢复到小门主该有的姿态。
“什么消息?”
“眼下那闻贤达还是闭口不言,要想知道那药箱和金扣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还要费一些时日,且保不齐他咬死了就是不说也有可能。”
“若真是这般,对方的实力和能力皆不可小觑,闻贤达也不是什么傻子,对方能让他如此忠心,自然是有什么值得他效忠的地方。”
“无妨,他们不出现,我们就当他们不存在,有他们没他们日子照旧。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没的有点进展的时候反而自己这边沉不住气。”
“是。”
“药箱的事姑且先放在一边!巡查队那边进展怎么样了?沈晁可有进去他们那个圈子?”
匡野一个顿首,开口汇报情况。
“我们特地将他们两拨人分开关押,又在地牢里表演那一出,为的就是让他们觉得沈晁他们那些投入我们麾下的巡查队成员被我们气界压迫得厉害。”
“如今他们成功‘策反’沈晁,沈晁也救了他们。想来现在应该是带着沈晁几人回去和他们的大部队汇合,只是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送进来。”
“如此便可,告诉他,不要操之过急,对方诱惑巡查队员们集结在一起肯定有他们最后的目的,总归肯定不是为了让巡查队那些崽子们大富大贵的。”
“赏金任务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利用别人的资源发展有生力量在无形中帮他们做事,事情完成给点钱打发打发,人死了也就死了,拢共他们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
“比起追查药箱主人的身份,那边才是重中之重。”
“先把那群崽子给剥离开来,必要的时候整理好名单想办法限制他们所有人的行动,势必要在这一次的计划中截断他们所有的渠道。”
“是。”
等了片刻,那边没有话讲,江载昭微微抬眉,细问,“第二件事呢?不是说两件事?”
匡野一个惊醒,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杜诗朗给您写了信。”
杜诗朗?江载昭伸手接过信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家伙做什么给他写信,他们才从云景城离开,有事本该就能说的,何必等他们回来了再另外写一封信过来。
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