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柏主动把书本捡起来递给白朝。
白朝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想要埋头离开。
可是白朝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了。
谢疏柏语气平稳:“徐同学,今天下午没课,为什么不和我说?”
“……放手。”
白朝挣了一下,没挣动。
“……”
白朝的语气更僵了:“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谢疏柏低头打量了白朝片刻,忽然问道:“徐同学,你很讨厌我?”
“……”
白朝清了清嗓子。
“你想多了。”
“您是谢家大少爷,我哪敢讨厌你。”
白朝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阴阳怪气。
因为班里的人时常会讨论谢疏柏,白朝也就得知了谢疏柏早就在成年礼上被公开认定为谢家未来的继承人。
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早早和同龄人拉开了差距。
如果其他人是站在云端,那谢疏柏的地位则就是在云端之上更高处,一个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谢疏柏听出来了白朝语气里怪异,他的眼里带了一点无奈。
“徐哲轩,我不知道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偏见,但……”
“我都说了你想多了!”
白朝一把推开谢疏柏,脚步慌乱地跑开了。
没有人敢当面得罪谢疏柏,白朝当然也不敢。
这一夜,白朝抱着新借来的金融书又看到了半夜。
可是这种复杂深奥的知识,普通人再怎么自学也是学不到精髓的。
没有人讲解授惑,一个人自学只会钻进死胡同里。
所以在大半夜的,白朝站在阳台上一边揉发红的眼睛,一边踢栏杆泄愤。
“凭什么……”
“凭什么生来就这么好命。”
“不就是有一个好家世,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一周小考明明第一应该是我才对。”
这周有一门测验题是写一副书法字。
白朝写的字之前都被老师专门夸奖过的,可只有谢疏柏的字被打了最高分。
白朝差了几分才能排第一。
夜深人静,阳台外十分安静,只有白朝压低嗓音的骂声。
白朝又愤愤踢了两脚栏杆:“凭什么凭什么!不就是因为姓谢,老师才给你打这么高的分,真不公平。”
白朝骂够了,才气顺回了房间。
隔壁阳台上的白色帘子,像是被风吹的轻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