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马文才嬉皮笑脸地去扯梁山伯的衣袖子,二人来到了随波亭旁边的柳树下。
马文才折下了一条柳条,对梁山伯说:“我们现在开始结拜吧。”
梁山伯发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正要行结拜之礼,祝英台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了过来,脸色看起来气冲冲。
祝英台走到梁山伯身边,一把拉住梁伯的手,走到一边,目光凌厉地看向梁山伯,质问道:“山伯,你是不是傻呀,为什么要和和马文才这种人结拜?”
梁山伯解释道:“文才兄的本质并没有那么坏,其实他只是想要交朋友而已。”
祝英台听梁山伯这样说,语气凌厉地说道:“你真是个呆子,马文才同我们同窗这么久了。如果是真心的想和我们交朋友,哪里会等到现在。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的。马文才可不缺朋友,他狐朋狗友多的是。”
祝英台看了看梁山伯发愣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你也不看看他什么嘴脸,你没有察觉他这样突然接近你,难道没有什么目的吗。你不怕他有阴谋吗?”
梁山伯第一次看见祝英台这样暴躁的样子,于是说道:“文才兄说得没错,你对他成见的确挺深的。”
祝英台听梁山伯如此说自己,生气地说:“梁山伯!你是相信马文才也不相信我了?我一直以为结义桃源只会是你和我,没有任何人掺进来。看来是我想错了。”
“英台….…”梁山伯皱眉地说出这两个字,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空荡荡的难过。
祝英台语气铿锵地说道:“梁山伯,你这个书呆子,枉我祝英台这样掏心掏肺的你,你却这样伤我?从今往后你不要再理我了。”
说罢,祝英台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这个时候,银心也走过来了,祝英台对银心说,以后和她住那个小房间也不和梁山伯同住。
祝英台和银心聊了一会,就自己独自走开了。
祝英台忧愁地坐在河边。
就在这个时候,马文才也跟着走了过来,语气调侃地对祝英台说道:“祝英台,你敢承认你对梁山伯只是同窗之情,手足之情吗?难道你对他就没有其他的感情?要不为什么这样在意他?”
祝英台听到马文才这样对自己说话,说道:“马文才,你给我滚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马文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好,你越是泼辣,我马文才就更喜欢了,你心里越装着梁山伯,我就越要得到你。”
祝英台闻言,站了起身,转身背对着马文才,说道:“你做春秋大梦去吧。”
话音刚落,祝英台走开了。
马文才跟了上去,在她背后说道:“今年三月三,我打听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买了支上等的翡翠玉簪子要送给你。”
祝英台听了,心里却是这样想:如果知道我生日的是山伯就好了,而不是马文才这个讨厌鬼。
祝英台一会又喃喃自语:“不,不要再想梁山伯这个傻小子,我说过,从此各走各的。”
自从柳树下说的那句绝情话后,祝英台一连几天果真都不理睬梁山伯了,并且二人也不再同住一个房间了。祝英台和银心住在那间小屋子。
祝英台同银心一间,而四九为了安慰和祝英台闹脾气的梁山伯,自然就和梁山伯住同一间房屋了。
马文才看见祝英台和梁山伯开始结怨,心中那是一个喜不自胜了。
马文才心里暗暗筹划:梁山伯,祝英台同你结怨了。正是我乘虚而入的时候,祝英台,我一定要得到你。
一天深夜,马文才趁着梁山伯和四九睡着的时候,偷偷在梁山伯住的房间门口堆好了一些柴薪,然后暗中点起火把,把火把扔在门口处,想要将梁山伯活活地烧死。
火遇柴物,很快就着火了起来。一场火便烧了起来。
梁山伯和四九被浓烟熏醒了过来,连忙自救。还好,房里刚好留着洗澡的木桶里面装满水。梁山伯跳进去把身上都弄湿了,然后嘱咐四九也弄湿全身。
“南院着火了,南院着火了!”
“赶快救火呀。”
“梁山伯他们还在屋子里呢。”
祝英台被叫喊声惊醒,连忙和银心起来,走出屋子,看见南院的房间着火了。
祝英台大惊道:“不好,山伯还在屋里。”
祝英台准备冲进去着火的屋子去救梁山伯。银心赶忙把她拦住,说道:“公子,火势太大了,不要进去。”
祝英台伤心的哭了起来,感到非常绝望。就在几个学生和祝英台伤心的时候,梁山伯和四九已经披着浸了水的被子,一起冲出火烟中的房屋,安全地跑到了外面了。
祝英台看见梁山伯和四九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只是因为火烟太大,梁山伯和四九的脸上有烟灰粉碳。
祝英台连忙去接了盆水,让梁山伯和四九擦洗满灰的脸。
祝英台关心地问了问梁山伯情况。
梁山伯对祝英台说对不起,感谢她一直关心自己云云。
然后祝英台和梁山伯重新和好如初。
正是:
结怨不如消恨去,同窗之情隐连理。
马文才看见没有烧死梁山伯,心中暗念:梁山伯,今天算你命大死不了,他日你就会知道我马文才的厉害了。
火虽然扑灭了,但是南院的那个屋子已经变成废墟了。
梁山伯于是和四九睡同一个房间,而祝英台则和银心住小房间。
次日早上,祝英台找到了马文才,质问道:“马文才,昨天晚上,南院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马文才冷笑道:“无根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放的火,指不定是那个书呆子自己弄的。”
“马文才,你简直就是无耻。”
“祝英台,为什么你对梁山伯那么好,对我却如此。”
祝英台说:“因为他是人,你不是。”
说完,祝英台转身离开,回去课堂。